张彩霞是西安外语学院76年毕业的高材生,她也是我大学时的公共英语课老师。刚入学时,就是她点名让我站起来回答英语有多少个字母的,我回答:28个,瞬间班上哗然并哄堂大笑……
“你高考英语分数是多少?”3.75分,她挑眉愕然:那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我总分够了371.55分,师大录取分数线是356分。”“那你英语是咋考的?”“我是答选择对错题一律选的✓。”她醍醐灌顶醒悟般会意的点点头:“明白了。好吧,你明天作为课代表,带领六位同学,到英语六等特慢班听课……”
张老师是陕西户县县长的女儿,她家两个孩子,有一个弟弟在陕财读书学习,比我低一届;我记得她当时比我大10岁(我21她31),后来在师大公共课网站,英语课学术带头人介绍标明她是62年生人……
上学时,她1.62的个头挺拔匀称的身材、年轻漂亮尤其上课时一身贴身的蓝色毛料西服配上黑色高领羊毛衫显得端庄文雅大方,一副知性知识分子打扮,格外引人瞩目……
她对我的英语学习非常关注,上课前总是喜笑颜开隔着两行同学对我“问寒问暖”……比我小两三岁的男女同学先是微笑听着台上台下一问一答,时间久了是想听课的,不少同学见堂堂课的开场白如出一撤,唯有黯然低头趴在课桌上喃喃自语:无聊,还不讲课……
后来,在上下学路上校运动场边上碰到她,她英汉交替妙语连珠眉飞色舞,不经意嘴角露出类似虎牙的小尖牙增添了一丝惊艳……据说她的脸当时是一直红到耳朵根了(同样放学认识我的政教系学生见状讲的),我觉得她习惯性样子就是这样……
时间久了,同宿舍的同学只要在寝室窗口碰见她,不管我是睡觉还是醒来都要开玩笑叫起我:“老孔,张彩霞过来了。”……这种玩笑让我受用不起、无所适从、相当难堪。我应邀去过她的单身宿舍,不知为什么客气地说给我取梨吃时,哎呦一声平地摔倒了……我见状束手无策、不知所措,过了一会见她自己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我才如释重负,课后辅导的事自然也就搁浅了……仅此一次就再没去“吃小灶”了,头脑中她是我的老师、中间有着尊者为师、师道尊严的人身示范……为此,面对她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落落大方光明磊落,我除了诙谐幽默执拗守旧再无进步……不久我转到滑明达任教的英语中级班听课学习。
有一天,我在学校西门的小卖部前遇着张老师,她喜出望外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还是那么棒呵!说完就是当胸轻拍了两下子……她的热情似火像是久别重逢兴奋不已,我倒显得矜持拘谨羞羞答答……我当时穿着铁路上发的蓝色帆布夹克工作服显得粗犷硬朗,简短寒暄后,张老师极为热情地问询了我的英语中级班学习情况,并感同身受同情地表示:如果感到吃力还是转回来吧,这样平时有时间还能课后辅导一下……“不用了,张老师谢谢您!我能过、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