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 农场广场上,走来一个叫李全武的老汉,他手提着象棋包,来到了一个凉亭下的长椅子上坐下,准备找朋友来一场象棋大战。李全武老汉刚坐稳,就来了几个人围住了李全武老汉。其中一个叫赵勇的人说:“大叔下棋吗?俺来跟你战上几个回合中不中?”李全武老汉笑着说“中、中,来了就是下棋的,和谁下棋都中。”
赵勇接着又说:“大叔,听口音你是河南人吧?什么时候来到新疆的?俺也是河南人,俺是1993年移民来到咱团的河南确山县人,俺在咱团的老王庄种地,现在是农闲季节出来消遣一下。”李全武老汉笑着说“咋了,下个棋还查查户口?不瞒你说俺是河南新才县人,1956年支边来到十户滩。”赵勇听了李全武老汉的话,笑着又说:“大叔你们50年代来新疆开荒种地的人,都是新疆的功臣。刚来新疆吃了不少苦吧?”李全武老汉听了赵勇的问话。情绪立马高涨,兴奋地打开了话匣子。他说:“那时间十户滩可苦了,遍地都是白花花的盐碱地。还有红柳、梭梭柴、芨芨草和骆驼刺。野狼嗷嗷叫。”“大叔,您多大年纪了?”李全武老汉又笑着说:“八十多了,不行了,老了老了,十户滩的未来就靠年轻人了。”
来观战的另一个人,在旁边忍不住也插话说:“人家说咱新疆是个小河南,这一点也不假,走到大街上净是说河南话的。”李全武大叔又笑着说:“对,对!光是俺家闺女儿子和孙辈,就有十几口子了。我是第一代开荒人,我儿子长大后,又接着开荒。不过俺儿子是开着拖拉机犁地开荒的,比我们来新疆时,用铁锹坎土曼翻地快得太多了。现在可不得了,都用上机械化了,就连拾花都是机器了,看着拾棉花的机器开进棉花地,吐着银色的白球球。好家伙真是神魔,要不了半天的功夫,上百亩地的棉花就收完了。我孙子也长大都结婚了。不过俺孙子上了大学,毕业后分到学校教学了!”围观的人王进疆大声地说:“你老好福气呀!赶上好时代了。俺的孩也大学毕业了,现在在乌鲁木齐工作了。”围观的人叫王进疆,他的爹娘是1960年自然灾害时,为了讨生活,自已从河南洛河地区来到新疆的,有人把自已来到新疆的人称呼盲流,也有人说是自流人员。王进疆是1962年出生的,爸妈虽然文化不高,但他们懂得感恩,知道是兵团收留了他们,才能安全地度过了荒年。儿子出生后爸妈立马给儿子,起了个有纪念意义的名字叫进疆。王进疆虽然出生在新疆,长大后在小李庄也上过学,因爸妈是河南人,再加上新疆本来就河南人多,自然而然的,嘴里不时的也会说些河南话。
赵勇听着大家七嘴八舌不停口,竟然忘记了下象棋,马上说:“下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