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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短篇小说)

  • 作者:南江
  • 来源: 电脑原创
  • 发表于2024-11-09 19:5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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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破碎(短篇小说)

      八月的哀牢山,是一个充满着浓郁秋意的时节,打马坎如一幅被岁月侵蚀的画卷,呈现出格外萧瑟的景象。枯黄的草儿在风中无力地摇曳着,诉说着生命的疲惫与消逝,落叶如同一只只失去方向的蝴蝶,飘飘洒洒地在空中打着旋儿,最终无奈地飘落。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被一种无形的哀伤所笼罩,大自然也在为罗嘉良的悲伤而发出深深的叹息。

      刘家良,一个曾经在生活的打马坎的热情奔放的男人,独自坐在那曾经与妻子共居的屋内。在他的眼前,那间屋子,承载着太多往昔的回忆,每一寸墙壁似乎都还残留着他们昔日的欢声笑语,每一个角落都仿佛还弥漫着他们曾经的温馨气息。然而现在,一切都变得空荡荡的,这种空荡不仅仅是空间上的,更是心灵上的一种巨大空缺。他的目光呆滞地落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那些曾经熟悉的物件如今成了刺痛他内心的利器。

      回想起过去的日子,他的心中满是苦涩。他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在很多事情上缺乏应有的判断能力,总是做出错误的抉择。他痛恨自己的无能,在家庭关系的处理上,没有足够的智慧去平衡母亲和妻子的关系。他一直以来的软弱,更是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他与幸福的生活分隔开来。尤其是在面对母亲的时候,他总是言听计从,没有自己的主见。

      他的母亲,或许是出于对儿子的过度保护或者是自身观念的局限,在很多家庭上的强势干涉,使得他与妻子之间无言地离异,最终导致了家庭的破碎。这种破碎,像一面镜子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无数的碎片,刺痛着他的心,让他感到无比的不甘。他觉得自己本可以做得更好,可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后悔和自责在内心深处肆意蔓延。

      庄稼已经顺利地完成了收种。这个时节,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都开始享受着收获后的宁静与闲适,大家围坐在一起,谈论着今年的收成,规划着明年的农事。然而,刘家良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他的心中被一个坚定的信念所占据,那就是外出寻找他的妻子。

      他深知,这一去将会面临无数的艰辛。他要离开熟悉的家乡,走向那未知的远方。他不知道妻子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在寻找的途中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危险。也许会遇到崎岖难行的山路,也许会遭遇恶劣的天气,也许会面临身无分文的窘迫,也许会在陌生的地方遭受他人的冷眼和误解。但是,这些都无法阻挡他的决心。

      他的妻子,那个曾经与他一起度过许多美好时光的女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曾经的他,因为自己的过错让她受到了太多的委屈,让她对这个家失去了信心。现在,他想要找到她,不仅仅是为了挽回他们的婚姻,更是为了向她忏悔自己的过错,向她表达自己深深的歉意。他愿意承担起自己的过错,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地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他不再想做一个懦弱的人,不再愿意被母亲的意见所左右。这个决定,是他对妻子的一个庄重的承诺,也是他对自己过去错误的一种救赎。

      此时此刻,他仿佛看到了在远方的妻子,孤独而又无助,他想要走到她的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他来接她回家,他会重新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刘家良开始默默地收拾行李。他翻出了那件已经有些破旧的行囊,那是他曾经外出打工时用过的,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泥土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他仔细地把几件换洗的衣服叠好放进行囊,又放进了一些干粮,这些干粮是他自己亲手做的,虽然简单,但是却能够在旅途中给他提供必要的能量。他还带上了一个破旧的水壶,这个水壶已经陪伴他多年,壶身上有着不少磕碰的痕迹,就像他自己的人生一样,充满了坎坷。

      收拾好一切后,他早早地关上了门。那扇门在他身后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在为他的离去而叹息。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孤独的气息。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用被子蒙住了头。在这个黑暗的小世界里,他的思绪开始飘荡。他想到了即将到来的旅程,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对未知旅途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向他涌来。他不知道自己将会走向何方,不知道在路途中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他害怕自己会迷失在陌生的城市里,害怕会遇到坏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他伤心,他后悔,他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自己的耙耳朵。

      他想沉沉睡去。可是,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那一天的情景历历在目。

      他从地里回来,母亲脸上带着阴沉的表情,突然提高音量他说:“儿子啊,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媳妇了,我可都看见了。”

      刘家良疑惑看着母亲:“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母亲痛心疾首地说:“我前几天看到她和村里的王老二在村口拉拉扯扯的,那模样可亲密了,哪像个有夫之妇的样子。”

      妻子儿媳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听到婆婆的话后,震惊又愤怒问到:“妈,你在说什么?人家帮我们犁地,说好工钱两百块,我给他,他不要,我硬塞给人家而已。” 母亲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像你们那样的,靠那么近,还拉拉扯扯的,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你别想骗我们。”

      刘家良皱着眉头看着妻子说:“你,真的是这样吗?妈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

      妻子说:“嘉良,我发誓真的只是工钱。要不,把人家喊过来问个明白。”

      母亲站在一边,不依不饶地说:“哼,我看你就是心虚了,现在还在这儿编瞎话。儿子啊,你可不能被她蒙骗了。鬼知道还有多少个工钱的事哦!”

      刘家良看到妻子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着母亲吼道:“妈,你怎么能这样诬陷我呢?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

      母亲站手指着妻子:“我就是证据,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儿子,这种女人可不能留在家里,我们家可不能被人指指点点的。”

      刘家良陷入两难境地,有些烦躁地挠挠头,提高嗓音对妻子和母亲说:“你们都先别吵了,这件事我会弄清楚的。”

      刘家良决定先去找王老二问个清楚。

      他来到王老二家,王老二正在院子里修理农具。看到刘家良来,王老二有些诧异。

      刘家良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王老二无奈地笑了笑说:“嘉良啊,那天就是你媳妇给我工钱,我不要,她硬塞给我,真的没有别的事。你也知道我这人,给熟人帮忙不太想收钱,你媳妇是个实在人,非要给。”

      刘家良听了王老二的话,心里有了底。他知道妻子的为人,从他们结婚以来,妻子一直勤劳善良,对待家人也很好。他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不该怀疑妻子。

      刘家良回到家中,看到母亲还在气呼呼地坐在堂屋里,妻子则在一旁默默流泪。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母亲说:“妈,我去找王老二问过了,人家说就是工钱的事,没有别的。你真的是误会了。”

      母亲一听,瞪大了眼睛说:“我亲眼看到的,怎么会误会?儿子,你可不能被这个女人迷惑了。”

      刘家良走到妻子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说:“妈,我相信她。她一直都是个好妻子,我们不能因为一点误会就伤了她的心。”妻子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刘嘉良。

      母亲却不依不饶地说:“我不管,我就是觉得她行为不检点,这种女人不能留在家里。”

      刘家良看着固执的母亲,耐心地说:“妈,你想想,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问题,平时会对我们这么好吗?她每天做饭、洗衣、下地干活,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你就要赶她走,这对她不公平。”

      母亲听了刘家良的话,心里气愤到极点,恶狠狠地说:“反正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刘家良知道母亲是个比较传统和固执的人,他决定给母亲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他对母亲说:“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大家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

      然后他又对妻子说:“媳妇,妈年纪大了,有时候可能会有些糊涂,你也别往心里去。”

      妻子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说:“嘉良,我知道的,我不会怪妈。”

      母亲走进屋,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儿子站在一旁,满脸无奈。

      母亲狠狠地说:“儿子,你必须跟这个女人离婚,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也不配做我的儿媳妇。”

      刘家良说:“妈,您为什么这么说?她挺好的呀,她怎么你了,就那么水火不容,你也体谅体谅我们,不行么?我们感情也不错。”

      母亲说:“我不管,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她娘家没什么钱,也没什么势力,能给你什么帮助?你今天得听我的,赶紧离了,妈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晚饭后,母亲又把刘家良叫到自己房间里说:“儿子,我已经决定了,你和你媳妇这个月内必须离婚。”

      刘家良为难地说:“妈,您怎么又这么说?就不能停歇一下吗?”

      母亲冷冷地说:“哼,我看她最近每天也不怎么干活了,就知道指使你,这样的媳妇要不得。你要是不听我的,就别认我这个妈了。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那天的事就跟我顶嘴。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了?”

      刘家良说:“妈,你……,叫我怎么说。”

      母亲气哼哼地说:“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我告诉你,这样的媳妇在咱们家呆久了,肯定会把家搞得鸡飞狗跳的。你趁早跟她离了,省得以后麻烦。你媳妇不仅不检点,还整天就知道乱花钱,一点都不会过日子。你辛苦挣的钱都被她败光了。”

      刘家良说:“妈,她自己也挣钱啊,偶尔买件衣服很正常的。”

      母亲说:“你还帮着她说话。这样不会持家的女人,你还留着干嘛?离婚,必须离婚。 儿子,我告诉你,这个媳妇我是再也忍受不了了,你必须和她离婚。她在这个家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宁。”

      刘家良劝道:“妈,她没有您说的那么不好,我们也有感情的。再说,这年头,男多女少,离了,你叫我上哪去找?”

      母亲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感情?她都快把这个家拆散了,你还说感情。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之后的日子里,母亲每天都在儿子耳边念叨,不断地细数儿媳的“罪状”,甚至开始以自己的死为要挟。

      她对儿子说:“你要是还和她在一起,我这心脏病都要被气出来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这么报答我吗?我死了,你心里敞亮吗?”

      儿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妻子,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

      他面对妻子,眼里满是痛苦和愧疚:“唉!我妈她现在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以死相逼,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什么事啊。”

      妻子泪流满面:“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刘家良无奈地摇头:“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妈她现在寻死觅活的,就因为我们不按照她的想法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刘家良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无助,他的眼神在逃避妻子的注视。

      妻子哽咽着说:“那我们的家呢?我们这么多年一起建立起来的家,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你妈一直就不喜欢我,总是在我们中间挑事,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想想?”妻子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她感觉自己多年的付出像是一场笑话。

      刘家良烦躁地挠挠头:“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那是我妈,生我养我的妈,她现在都要拿命来威胁我了,我还能怎样?”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

      妻子绝望地看着他:“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敌不过你妈的一句话吗?你就这么向着她,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她向后退了一步,和丈夫拉开距离。

      刘家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我知道对不住你,可是我真的不能不孝啊。我妈说如果我们不离婚,她就马上……”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妻子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妻子苦笑了一下:“好,原来我们的爱情在亲情面前是这么渺小。那就离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曾经的爱意此刻都化作了冰冷。

      刘家良的眼眶红了:“我也很痛苦,我不想失去你,可是我也不能失去我妈。这一切都乱套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他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内心在亲情和爱情之间被撕扯着。

      妻子冷冷地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不用再假惺惺的了。你现在就去陪你妈吧,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她转身走向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刘家良看着妻子的背影,想要伸手去拉她,却又缩了回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

      妻子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不用你操心,你好好照顾你妈吧。”她把几件衣服塞进包里,拿着包快步走向门口。

      刘家良在后面跟着:“我……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房子或者钱……”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妻子打断。

      妻子愤怒地转身:“我不要你的补偿,我要的是我们的感情,可是你亲手把它毁掉了。”说完,她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刘家良的,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屋里,眼里满是悔恨。

      刘家良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他回忆着和妻子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然而,每当他面对母亲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和坚决的态度时,他又感到无比的无力。

      最终,刘家良在无奈之下,和妻子走向了离婚的道路。

      民政局门口,他们彼此对视,眼神里充满了哀伤、不舍和无奈。刘家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我们的婚姻。”

      妻子强忍着泪水说:“我知道你也很为难,希望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他们签完字后,各自转身离开,那个曾经充满希望的家庭就这样在婆婆的逼迫下破碎了。

      刘家良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成了两半。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生活将永远失去一部分最珍贵的东西。而这一切,都是在母亲的强势逼迫下发生的,他只能在这无奈的命运面前默默承受。

      离婚后的第三天,三十岁的刘家良,怎么也想不到,在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时,会目睹这样不堪的一幕。

      母亲和村里那个老光棍,在昏暗的房间角落里,神情慌乱。

      母亲和村里那个老光棍,原本正坐在角落里,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秘密的事情。刘家良的突然出现,让他们瞬间神情慌乱起来。

      母亲的脸上先是一阵惊恐,随即强装镇定地说:“儿子,你……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不停地在刘家良和老光棍之间游移。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像是要抓住什么最后的尊严。“你不是说要在你老叔里多待几天吗?”

      老光棍更是慌得不知所措,他蹭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刘……嘉良啊,我,我就是来和你妈说点事儿的。”他的脸涨得通红,不敢直视刘家良的眼睛,眼神躲躲闪闪,一会儿看向地面,一会儿又看向旁边的墙壁。他的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在身前不停地搓着。

      刘家良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大声质问:“说事儿?有什么事儿要在这么昏暗的角落里说?妈,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刘家良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母亲和老光棍,想要从他们的脸上找到答案。

      母亲听到刘家良的质问,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说:“儿子,你刚离婚,家里的事情又多,我……我就是找你李叔商量商量怎么把家里的地种好,没……没别的事儿。”母亲的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眼神中的慌乱并没有减少。

      老光棍赶忙附和道:“对对,就是商量种地的事儿,家良你可别多想啊。”可是他那慌张的表情和不自然的语气,怎么也让人难以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刘家良冷笑一声:“种地?商量种地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的吗?”刘家良的心中疑云密布,他无法接受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尤其是在自己刚刚经历了离婚的痛苦之后,家里又出现这样莫名其妙的状况。他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有一颗炸弹在脑海中炸开。愤怒瞬间填满了他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人,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这个场景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割破了他心中对母亲一直以来的敬重和信任。

      他的心中,父亲死的早,是母亲一手把他带大的,母亲一直是他的天,是他的地,是他的精神支柱,是道德的楷模。然而此刻,这一形象如同沙堡被季节河流冲垮。他开始怀疑自己三十年来对母亲的所有认知,那些关于家庭、亲情和道德的观念在他内心开始混乱地碰撞。每一个回忆片段都像是被泼上了脏水,变得模糊而令人作呕。

      家庭,在他心中本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土壤。可现在,这块纯净的土地被玷污了。他想到父亲,那个默默为家庭付出的男人,过早地去世,心中涌起无尽的愧疚和愤怒。他不知道将来如何去面对父亲,也不知道这个家庭将何去何从。未来的家庭画面在他脑海中一片黑暗,原本有序的家庭结构在他心里轰然倒塌。

      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那里,双脚仿佛生根,无法挪动。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眼睛里满是迷茫和痛苦,只是机械地看着眼前的母亲和老光棍慌乱地整理衣服,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愤怒的情绪占据了上风。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大声地质问母亲:“妈,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的目光中燃烧着怒火,像要把母亲看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怨恨和不解。而母亲则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无言以对。

      质问过后,他没有等待母亲的回答,转身快步走出了屋子。他的步伐沉重而凌乱,像是一个失魂的人。他想要逃离这个充满耻辱和混乱的地方,他的心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每呼吸一次都伴随着疼痛。他不敢回头,害怕看到那个曾经熟悉的家变得如此陌生和不堪。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妻子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他们新婚时的甜蜜笑容,一起为了未来努力打拼的日日夜夜。然而,这一切都被母亲的强势和无理给破坏了。他曾经试图在母亲和妻子之间寻找平衡,可母亲却得寸进尺,总是以爱的名义行伤害之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一边是亲情的牢笼,一边是失去的爱情。

      可是,今天他不想再妥协了。他已经三十岁了,不再是那个对母亲言听计从的孩子。他深知,如果再任由母亲摆布,他将永远失去妻子,那将是他一生的遗憾。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涌动。他握紧了拳头,握住自己未来的幸福。

      他深吸了一口气,早早爬起来,重新整理了行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母亲的叫骂声还在身后回荡,但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门外,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像是获得了新生。他知道,寻找妻子的道路可能充满艰辛,但他愿意为了他们的爱情去努力,去抗争。他带着对妻子的思念和愧疚,离开了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家,向着妻子可能在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一种决绝和希望。

    【审核人:凌木千雪】

        标题:破碎(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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