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史宾格警犬叫叮当,是小杨给它取的名字,因为它小时候的吠叫声很清脆,像铃铛一样。
敬礼,礼毕。“考官同志,焉耆县公安局特警大队警犬所杨玉洁,携带警犬叮当参加考核前准备完毕,是否开始请指示!”小杨向考官汇报。
“开始!”主席台上一位年长的考官坐在四名考官的中间,下达了开始考核的命令。
一年一度的警犬比武考核让警犬所的训导员们显得格外紧张,尤其对于小杨这样从事训导员工作还不到一年的女训导员,小杨在训练之余经常一边抚摸警犬叮当的头,心中默想着:加油啊叮当,今年的考核关系到我们全所的荣誉,大队的成绩,甚至还有局长的脸面,你可得为我争口气呀!
一年一度的警犬考核不但是检验训导员一年的训练工作成绩,同时也在检验一条警犬是否合格,一切从实战出发,日常训练中允许警犬和训导员有偏差,但实战中机会只有一次,所以一条警犬必须训练到百分之百完成任务才能运用到现实的公安工作中,要成功训练出一只合格的警犬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要培养一名优秀的警犬训导员更是需要几年的时间以及训导员自身的刻苦训练和学习。
缉毒犬、追踪犬、物证识别犬类似的科目都是利用警犬的嗅觉,训练难度非常大,要求警犬能够按照警犬训导员的指挥,能在各种不同场所对不同的行李、物品等进行查缉,从中发现隐藏有毒品或物件。
小杨今年20岁,作为一个小姑娘,本该正是爱美的年纪,但她不爱红装爱戎装,选择了公安警犬训导员事业,对警犬工作有着高度的热情,一般人会认为小丫头喜欢呆萌可爱的狗狗可以理解,但作为警犬训导员并不是喜欢就行,甚至和养宠物完全相反,训导员的工作既要爱惜犬,用感情去打动它,主要还是通过各种方法将犬训练到能为人类工作,对犬的感情也要控制住,什么时候该爱,该奖励,什么时候该罚,该呵斥,并不是一味的去与它玩耍。
小杨为了成为一名警犬训导员,本身就背负着诸多人的不认可,大多数人都认为她一个丫头片子只不过是喜欢狗狗而已,当她真正体会到什么是训导员,体会到训导员工作的真实困苦后一定会后悔,会退缩,究竟是出于好奇,为了玩玩狗而已?还是能将自己的爱好准确切持久的运用到公安工作事业上?而这一次警犬考核将会说明一切。
警犬考核完全模拟实战情况,将模拟嫌疑人的某一个随身物品藏匿在任意一个行李箱中,要让警犬准确的找到并示意动作。
当小杨向警犬下达“搜”的口令时,警犬叮当奔向了考场上那些行李箱。看着在诸多行李箱中徘徊搜寻的警犬叮当,小杨内心焦急不已,往常训练都知道物品藏匿的地方,这次考核可不一样了,只能靠警犬自己,训导员做不了任何的提示。
此时她回忆着一年前,在新警培训时与警犬结下的不解之缘。警犬叮当奔向自己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杨玉洁毕业后本该按照专业从事幼师工作的她却毅然投身公安工作,早在公安岗位上工作多年的哥哥告诉小杨:“女孩子嘛,学点办公内勤方面的工作,将来到任何部门都能干。”哥哥劝小杨去派出所当内勤。于是小杨便报考了公安局内勤岗位。
在公安局新警培训班培训即将结束的前几天,小杨偶然听见操场上传来阵阵铿锵有力的口令声,“坐!……卧下……”。下课后小杨和小伙伴们去操场上看个究竟,只见操场上各种警犬,大的小的,品种不一,大的警犬威武帅气,一令一动的在训导员的指挥下完成各项不可思议的动作,仿佛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还有一些小的警犬在操场上撒丫子的奔跑,为了一个弹球追得气喘吁吁。小杨和几个女学员们看得入了神,她们想上前看个究竟,但又害怕被训导员们呵斥。于是找到旁边的警犬所所长,所长看出了几个女学员们的心思,就告诉她们:“你看那些小犬可爱吧,你要是能把它们叫回来,就让你抱抱它们。”其实所长知道陌生人是不可能叫回警犬的,所以才这么说。
女学员们于是就向那些小警犬们召唤着,嘴里发出各种声音:“啧啧啧……嘘嘘嘘……”有的吹口哨,有的在拍手,但那些调皮的警犬根本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眼看怎么都叫不过来,一些女学员就放弃了,此时小杨想起了她之前听到的训导员们的口令,于是大吼了一声:“前来……”
小杨那尖锐有力的声调在整个训练场上回荡,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把口令喊得这么响亮,此时整个训练场上都安静了,在公安队伍训练场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等尖锐、有力、甚至有些刺耳的女性的口令声,训练场一片寂静,训导员们都被这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看向小杨这边,小犬们停止了追弹球,那些威武的大警犬们也瞬间转过脑袋恶狠狠地看向这边,此时小杨一看这架势有些害怕了,万一那些大警犬扑过来就完了。一旁的所长也惊呆了,愣在原地,此时世界似乎停顿了秒钟,接着又恢复正常,大警犬继续围绕在训导员旁边训练。
就在安静片刻后,一只小犬吐掉嘴里的弹球,向小杨奔跑了过来,当所长缓过神来的时候小杨已经将小犬抱在怀里抚摸起来,小犬在不停的舔小杨的鼻子。
或许是特别的缘分,从此在小杨的心中种下了警犬训导事业的种子。最终决定不当内勤了,想去警犬所当训导员,她多次与培训班领导沟通表示想去警犬所工作,但领导总是以小杨是女孩子为由拒绝,领导说爱好与事业是两码事,你喜欢警犬并不代表你就能当好训导员,训导员工作很辛苦,又脏又累,且是一门技术活,没个几年的钻研很难出成绩,你一个女孩子就别去凑热闹了。
但小杨坚信自己一定能当好一名训导员,于是找到警犬所所长诉说了自己的心声。
所长说:“警犬训导员职业是目前我国乃至全世界各国公安、救援队伍中非常重要也需要的,一些发达国家虽然科技设备先进,但仍没有办法取代警犬工作,女训导员并不是没有,但是非常少,因为这项工作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精力,对于女性训导员,耐心方面女性往往会有优势,但警犬工作的脏、苦、累是很多人难以承受的,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警犬训导员,女性往往要比男性付出跟多的努力,你想当训导员我不反对,但你的家人会同意吗?”
听了所长的话以后,小杨立即找到了父母沟通。
“我们花钱供你上大学,希望你以后能找个安稳的,环境好一点的工作,将来再找个公务员或者医生、老师嫁给,你却要去当一个养狗的!你是不是脑子勺掉了?”小杨的妈妈极力反对。
“那不叫养狗的,叫警犬训导员!”小杨强调
“训狗的?哪有女孩子干这个的?”小杨的爸爸问小杨
“不是训狗!是训犬!”小杨再次强调
“不管你是训狗还是训犬,反正我不同意!你爸爸也不会同意!你爷爷奶奶也不会同意!”小杨妈妈呵斥小杨。
小杨问她爸爸:“你同意吗?”
“我觉得还行,都是教育行业嘛!不过教狗子应该比当老师教学生要难一点吧。”小杨爸爸分析道。
听到小杨爸爸这么说,妈妈坐不住了,瞪了她爸爸一眼,说道:“说的什么鬼话,那能一样吗?那动物和人能一样吗?狗咬人,人能咬人吗?”
“我觉得我们家小杨训狗也挺好,不,是训犬,多和动物打交道人会显得更年轻!狗永远是狗,人有时候还不如狗!”小杨的爸爸向妈妈反驳。
“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说着说着眼看小杨爸妈吵了起来,小杨见状也只能离开,她去公安局找到哥哥,说明了情况,让哥哥去帮忙劝一下父母。
哥哥告诉小杨:“警犬工作确实是公安工作中一项重要的组成部分,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支持你,但你要想好,一旦选择了这个职业,就不能随意反悔,警犬都是十分信任训导员的,你要是哪一天反悔不干了,转行了,新的警犬训导员就很难再得到你这只警犬的信任,这样就会给公安警犬工作造成损失。你已经20岁了,要对你的选择承担责任。”
小杨父母在其哥哥的解释下,明白了警犬工作的重要意义,每条警犬就如同一名警察,同样担负着公安工作的重任,享有津贴、荣誉、退休等待遇。小杨的妈妈最终同意了小杨去警犬所当训导员。
第一天到警犬所上班,小杨迫不及待的想去看那些可爱的警犬,但所长却给了她一把铁铲。
小杨接过铁铲问所长:“我们干嘛去?”
所长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扛着铁锹走在前面,头也没回的说道:“铲屎!”
此时小杨隐约才明白,自己来警犬所并不是来和犬玩耍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会明白爱好与工作之间的微妙联系及现实的矛盾。
刚到警犬所的训导员并不是一来就有资格开始训练警犬,在学习基本理论知识的同时,铲屎就是最初的工作,要必须时刻保持犬舍是干净的,可以一定程度避免疾病通过粪便传播,另外,犬舍的粪便若不及时清理,会粘在犬毛上,训练时就会粘在训导员的衣服上。简单的铲屎工作也大有讲究,时间久了训导员能掌握二十多间犬舍里什么时候会有粪便,做到及时的去清理,同时还要观察粪便来判断警犬的身体健康状况,消化情况,如拉稀了、粪便带血了等等,接着就是要根据情况给警犬吃药打针等等,这些都是训导员必须要会的。
小杨一开始在犬舍清理粪便的时候会戴着口罩、袖套、雨鞋,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口罩也不戴了,穿上背带裤式的工作服,拿着铁锨到犬舍嘁哩喀喳就是一顿铲。冬天,犬舍的屎尿会结冰结冻,因为冻住了,需要用力才能铲起来,好在冬天臭味并不大。夏天就不一样了,小杨说这气味有点上头。他们每天都要对犬舍用自来水进行冲洗。
自从小杨到了警犬所以后就再也没有化妆了,每天带着警犬训练,风吹日晒的,汗水会冲淡一切粉底、口红,主要是化妆品的气味往往会影响警犬的嗅觉训练,干扰警犬的判断,对于爱美的女孩子来说,是一个残酷的事情。
终究是兰蔻败给了屎臭。
一条史宾格警犬被分配给小杨训练,小杨将其取名为叮当,新警犬前期并没有太多的科目训练,主要是培养感情,提高警犬与训导员的亲和程度,只有在警犬对其训导员有足够的感情基础及信任程度的情况下,才会愿意听从训导员的指挥,才会与训导员一起去各种不同的环境中训练,即使是人类认为的那些非常安全的训练其实在警犬的世界里每一次都相当于是一次冒险,如果没有足够的信任,警犬是胆怯的,它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能够得到训导员的表扬和奖励。
为了与警犬叮当快速建立亲和,小杨翻阅了资料书籍,也观看一些国外训练视频,于是小杨向所长提出要带警犬叮当回家培养亲和的建议,是为了让警犬长时间闻到自己的气味,进一步加深训导员在警犬心中的位置,于是小杨白天带叮当训练,下班后带着叮当回家,晚上叮当就睡在自己的房间地板上,几天下来,小杨与警犬叮当的亲和力明显提升,直到有一天,小杨早上起床发现叮当不在房间,走出房间发现叮当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但沙发已经不能称之为沙发了,到处都是窟窿,一地都是棉絮,墙纸也被撕下一大块,小杨当时感觉天旋地转,担心妈妈看到了会被气晕。
小杨的父母给她介绍了一名对象,是一名小学教师,文质彬彬,写得一手好字,与小杨关系相处得挺好,得知小杨从事警犬训导员工作后,并没有反对,他和小杨的父母谈及小杨工作时说:“小杨还小,喜欢小动物很正常,让她去吧,玩够了就会回头的。”
半年后,男友见小杨对警犬事业的热情不减反增,他便找到小杨。
“今年的教师岗位考试我已经帮你报名了,你抓紧时间好好复习,我再帮你活动活动一定能考上。”
但小杨却表示自己热爱公安工作事业,也爱警犬,马上所长要送我去州上培训了,我必须把警犬训导工作再好好学一学,争取今年考核能考出个好成绩,希望男友能支持自己选择的事业。
“一个女孩子,干点啥不好,天天和狗一起大喊大吼,风吹日晒的,你看看你,都晒成啥了?再说了,那警犬考核让那些男同事上就行了嘛!你就好好复习!”男友极力劝说小杨
“哎呀,行了,训练就是这样的嘛,这可是一门技术,一项科学呢!”小杨解释道
“我对狗毛过敏你也知道,那狗又脏又臭的,训练狗有啥意思嘛,你看你前几天你带回家那条狗,把你家差点拆了,我们还得跟着你后面帮你收拾。”
听男友这么说,小杨伤心不已,和男友吵了一架。
由于感情矛盾,训练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所长看小杨精神状态不好,便询问具体情况,小杨表示自己压力特别大,不想干了,男友不支持自己的工作,妈妈也多次劝我转行去学点别的也行。
“这样吧,你现在精神状态不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几天吧。考虑好了再来找我,工作上我会严格要去你,但生活上的事情还得你自己定夺。人生总是会面临很多选择,但往往很多人却会为了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得到了才是最好的,或是想要的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在你得到的同时当然也会失去,所以选择你想要的,不必后悔。”
警犬训导员的精神状态会直接影响警犬的训练,如果警犬在训练中的行为、动作做得很好,很正确,但因为训导员的心情而没有得到及时的表扬,警犬就会认为自己没做好,对警犬的奖励时机转瞬即逝。警犬若发现无论怎么做,训导员依然闷闷不乐,那么警犬的积极性就会消失,这样往往会误导警犬,造成训练目的出现偏差。
小杨走了三天,考虑了三天后回到警犬所,收拾了自己的个人物品,她是来向所长告别的,她决定办理辞职手续。
“考虑好了吗?”所长微笑的问
“考虑好了,还是走吧,我……”小杨欲言又止,这几天想到的各种解释,再遇到所长时却一条也说不出来。
“不用说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说着向小杨招手示意不用解释。因为所长明白,警犬训导员工作的艰辛,并没有指望小杨能够坚持干下去,正如他常说:警犬训导员,想哭的时候就叫几嗓子,想打架的时候就铲会狗屎,心情不顺了就帮犬梳毛。
“我想去看看警犬叮当。”小杨收拾完行李向所长说道
“还是别看了吧,看了你自己还难过。”在警犬所工作十多年的所长见多了训导员与警犬的离别,所以不想让小杨难过,自己也不愿看到那些场景。随即就吩咐训导员小陈去犬舍打扫卫生,自己帮小杨拿起行李准备上车。
将行李装上车,所长进入驾驶座。
小杨准备上车时,就听见犬舍那边的训导员小陈在大声吼叫。
“来!回来!你往哪儿跑!”
随即就看见警犬叮当冲出犬舍围栏,箭一般的穿过训练场直奔大门,在大门前一个“急刹车”停在原地看着小杨。
“咋让它跑出来了!咋回事?”所长大声问训导员小陈
“我也不知道啊,平时去犬舍铲屎它都挺老实的,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打开犬舍门它就箭一般的蹿了出来。”小陈解释道
“快把它带回去。”所长吩咐小陈
犬的嗅觉是人类的1200倍,因为气味是随着空气移动,当空气流动改变时气味的轨迹也会改变。警犬叮当与小杨已经建立了很高的亲和度,当三天没有见到心中的主人时,突然闻到小杨的气味,所以会一反常态的冲出犬舍,顺着气味找到小杨。
警犬叮当见到小杨后,先是向她汪汪的叫了两声后,随后又发出“呜呜……”的哀鸣,仿佛在埋怨什么。
此时小杨难掩情绪,跳下车奔向警犬叮当,抱着它,任由警犬叮当舔着小杨的脸,压抑多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从小杨的眼中滑落。
一旁的训导员小陈拿着牵引绳,转过了脸,眼泪也在眼中打转。
过了许久,所长在一旁解释道:“你走后的第二天,叮当开始不吃东西,给它玩具弹球它也不玩,说实话,你走了我还真想不出来让谁来替代你去训导它呢。这家伙怕是除了你谁都不认了。说实话,我真想让你把它带走,但是警犬是公安部配发的,属于国家的财产,我也没有这个权利给你,如果是退役的警犬嘛我还可以让你走认领程序,但是叮当才一岁不到,还属于服役期,不过我估计你走以后叮当也废了,看得出这条警犬的忠诚度属于比较高的,一般人很难再接手了。”
所长说着说着,小杨哭得更伤心了,开始不停的哽咽,仿佛吃饱了饭在打嗝似的。
小陈将牵引绳挂在了叮当的脖圈上,从小杨的怀里牵走了叮当,说是牵走,实则是连拖带拽的。
所长边开车边安慰小杨:“你也别太伤心了,我之前说过嘛,我们总是在选择的时候面对各种得失,毕竟女孩子还是要以结婚生子为重。”
一周过去了。警犬所又恢复了往日的景象。
“坐……卧下……立……”警犬训导员的口令声、警犬的吠叫声响彻训练场及犬舍。人们也在没有提及小杨,只有警犬叮当还在犬舍郁郁寡欢,所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来训练它。
炎炎夏日,所长坐在树荫下抽着烟,时不常的大吼着告诉教训导员们一些注意事项,突然一瓶百事可乐从所长的后面递了过来,所长扭头一看,是小杨。
小杨递给所长一瓶可乐,自己也开了一瓶喝着。
“天气真热啊。”小杨先开口说道
“是啊,太阳晒得我头晕,心情不错嘛,还知道来把我这个所长看一下?”所长回应道
“必须的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不敢当哦!我看你才不是来看我的,你是想叮当了吧。”
“哈哈,我回来上班了,还得麻烦你去帮我搬一下行李。”
“诶?”所长表示诧异。“来上班?男朋友同意你当训导员了?”
“分手了!”小杨看着一脸诧异的所长,面带微笑。
当初小杨去特警队办理辞职手续,由于辞职审批最长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于是大队长让小杨先回家,等批准了再通知小杨过来办手续,小杨在家期间,脑海里都是警犬工作中的各种回忆,一周不到便次找到大队长,表示不想辞了。
小杨再次回到警犬所,不久就送到州公安局历经了两个月的培训,期间小杨异常的刻苦,在没有任何思想包袱的情况下,学习进步特别明显。同事们和所长谈及小杨的进步,所长说:“小杨为了警犬工作历经父母反对、对象分手,痛苦肯定是巨大的,但能做到化悲痛为力量,方可化腐朽为神奇,别看小杨带叮当训练的时间并不长,相信今年的考核一定不负众望。”
训练场上警旗在风中飘扬,年度警犬工作大比武拉开序幕。
小杨牵着将犬叮当上场了,只见她昂首挺胸,向主席台上的考官敬礼,礼毕,汇报道:“考官同志,焉耆县公安局特警大队警犬所杨玉洁,携带警犬叮当参加考核前准备完毕,是否开始请指示!”
“开始!”考官下令
“搜……”小杨展开手臂指向前方
警犬叮当如箭一般冲向小杨指引的方向。
考核成绩出来了,第二名,所长高兴得直鼓掌叫好,当小杨得知这个成绩时,并没有欢呼雀跃,眼中却泛起了泪花,并不是因为没有获得第一名,对于新疆巴州八县一市诸多警犬单位的考核中获得第二名已经相当不错了,之间小杨在考场下抱着警犬叮当,回想起警犬工作的这段旅程,虽然短暂,但一路走来却感觉是那么的艰辛,那么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