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棺材里,身上穿着针线缝制的长衬,四件棉衣,四件单衣。人去到那个世界,要把春夏秋冬的衣服带齐。她想,我死了吗?恐惧犹如一张黑网,裹挟着她的身躯,吊在半天云上,摇来晃去。她想哭,又哭不出声气,死人怎么能哭出声音呢?她努力让自己静下来,就望见了儿女们个个披麻戴孝,站满......[浏览全文]
他打着赤脚,十个脚趾,两个圆圆的脚后跟,印在泥土上。他是一个人,普通得脚上没有特点,只是脚印陷得很深。看得出来,他背着那袋粮食,脚印不仅有他的体重,还有粮食的重量。他怎么选择雨天呢?不,他可能没有看见那堵乌云。今夜很黑,既无弯月,也没星星。他出来时,天气还有些沉闷。......[浏览全文]
晃眼间,父亲离开我们已经十多年了。那是一个冬天的早晨,大雾弥漫。我坐在普定前往安顺的班车上,车至大坡脚时,妻子打来电话,她说父亲走了。父亲怎么会走呢?我不相信,我说你是不是在逗我,父亲不会走的。我多么期望那是一句玩笑话,可是,谁又能开这样的玩笑呢?我从班车上下来......[浏览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