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挚和娇羞其实是伴生在一起的。当你不羞赧了,虽不再生涩,但也不再纯情。甚至说,当你面对喜欢的人能坦坦荡荡,就证明你对她未见得有多喜欢。世间的事情往往有如此的悖论:最美妙的东西,都出现在开始;而开始的美好,都会被定格成容易遭人弃置的样子。客观地来说,这件作品语言没有那样出色。但毫无疑问的是,首先它在作者的创作历程中,一定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其次,单纯用语言出不出色来衡量一件作品,是幼稚的。很多时候,作为一个作者,我不在乎我写得好,我在乎我是否还原了当时的心境和状态,是否用了最准确的词语去表达我的不成熟。你看,我表达的就是不成熟,你又要我语言精美,用不成熟的语言表达不成熟的气质,才可能逻辑自洽不是吗?所以,如果你长了心眼,一个成熟的作者写出稚气的作品,那么你觉得这是他的水平问题,还是他在刻意地模拟和还原那份感觉?当然这样的思维比较迪化,但我说的这一套于我而言,也是逻辑自洽的。因为作为一个赏析者而言,说出好的好在哪里,不好的不好在哪里,不是本事。硬生生挑刺,把好的东西硬说成不好,更不是本事。把一件大家觉得平平无奇的东西,经过你的一番讲解,听的人觉得有道理,从而理解了其中的好,这才是解析者最大的本事。所以,本作就是这样一件能够甄别鉴赏者水平的作品。